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疏离。
秦凯的笑容僵在脸上，伸出的手臂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李婉莹这才缓缓放下手中的钢笔，目光如同手术刀般锐利，在他身上来回扫视，带着审视和警告。
“秦凯。”
她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意味。
“收起你那套虚情假意的把戏。”
“在我面前，没用。”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她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神逼视着他。
“你不再是那个众星捧月的秦大少，你只是我从牢里‘捞’出来的一颗棋子，一个需要戴罪立功的下属。”
“摆正你自己的位置，认清现实。”
“做好我交代给你的事情，或许你还有机会重新做人。”
“否则……”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狠话都更让秦凯心惊肉跳。
“监狱的大门，随时可以为你再次敞开，而且，下一次，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
冰冷刺骨的话语，像一桶冰水，将秦凯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温情和幻想彻底浇灭。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慌乱和恐惧。
他这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李婉莹，已经彻底变了。
她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他拿捏的小女人，而是掌控他命运，随时能将他打入地狱的复仇女神。
“是，是！婉莹！我知道了！我知道错了！”
秦凯的腰瞬间弯了下去，脸上堆满了讨好和惶恐的笑容，姿态放得极低。
“我一定好好做事！一定为你分忧解难！绝不敢再有其他想法！”
求生的本能让他立刻转变了态度。
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也为了稳住李婉莹，他急忙抛出了自己准备好的“投名状”。
“婉莹！你听我说！我有办法对付林辰！一个能让他身败名裂的办法！”
“哦？”
李婉莹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身体靠回椅背，终于露出了几分真正感兴趣的神色。
“说来听听。”
秦凯见状，精神顿时一振，知道自己赌对了，连忙凑近几步，压低声音，语速飞快地说道：
“我之前不是帮李云虎那个蠢货处理过一些杂事吗？”
“那时候，我接触过一个川府本地搞特色农产品种植的基地！”
“那个基地规模不小，产品在当地有点名气，而且我最近打听到，他们好像已经被林辰的新生集团看中了，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
“甚至，很有可能会参加林辰接下来要搞的那个声势浩大的助农联盟推广晚会，或者直接上他的直播间带货！”
李婉莹的眼神微微一动。
秦凯观察着她的反应，继续说道：
“婉莹你想想，这个助农联盟是林辰现在最看重的项目，也是他博取名声、稳固地位的关键！”
“如果我们能抢在他正式合作之前，把这个农产品基地控制在我们手里，甚至，直接用些手段把它收购过来！”
他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等到林辰的助农晚会或者直播带货那天，万众瞩目的时候。”
“我们就在这个基地的产品上，悄悄动点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