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听了马镇迪的话,先是呆若木鸡,仿若被施了定身咒,随后如被醍醐灌顶,恍然大悟道:“对啊,他们这群贪生怕死之徒,大多会选择苟且求和。在他们那狭隘的眼中,中国广袤无垠的土地有一千多万平方公里,我们索要几块,他们定会如哈巴狗般拱手奉上!我们索要银两,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赔付!只要王公大臣们的荣华富贵得以保全,那些土地和钱财对他们而言不过是粪土罢了。” 他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阴鸷的笑容,似乎对马镇迪的分析表示认同,但那隐藏在眼底的侵略野心却如即将喷发的火山,蠢蠢欲动,随时可能爆发出毁灭一切。
美海军官也被这激烈的话题深深吸引,仿若被磁石吸引的铁块,放下手中的牌,满脸疑惑地说道:“当年洪秀全的太平天国雄踞长江下游数省,与清廷鏖战数年,清廷却死不投降。而我等联军仅占领区区一个北京城,其余大片领土尚在清廷囊中,皇帝却为何如懦夫般签字投降,割地赔款?此中缘由,实在令人费解。”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眼神如迷失方向的小鹿,在众人脸上慌乱地扫视,渴望能从他人那里得到解开谜团的钥匙。
马镇迪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如沉重的铅块坠地,缓缓说道:“所以说,即便我等联军攻下广州,亦绝非等同于攻占北京,中国亦不会轻易屈膝投降。再者说了,攻打广州,诸位极有可能成为战争的牺牲品,化为孤魂野鬼!” 他的表情凝重如铅板,目光中满是对战争残酷后果的深切担忧。
松本不屑地从鼻孔中哼出一声,仿若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说道:“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大日本海军所向披靡,岂会惧怕这小小广州。” 他重新拿起桥牌,如发泄般用力地整理着,似欲将心中的怒火转移到这小小的纸牌之上,试图结束这个令他有些恼羞成怒的话题,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牌局的虚假欢乐之中,然而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与压迫感却如影随形,丝毫未减,仿佛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每个人的心。
美军司令这时也放下手中的牌,似笑非笑地看着松本,调侃道:“松本将军,可还记得甲午海战中,那北洋水师如缩头乌龟般仅打了几发炮弹?”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嘴角微微上扬,仿若在看一场滑稽的闹剧,然而在这看似轻松的调侃背后,却隐藏着一种对战争无常的深深敬畏与忧虑,仿佛他深知,今日的欢笑可能瞬间化为明日的悲歌,而他们都不过是这残酷战争棋局中的棋子,随时可能被命运无情地抛弃。
松本的脸色瞬间涨得如猪肝般紫红,吞下口水,那艰难的吞咽声在寂静的大厅中清晰可闻,他稍显遗憾地说道:“他们也就开了两炮,然后便如胆小如鼠之辈,躲进龟壳,再不敢露头。”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犹如受伤野兽的哀嚎,似乎对北洋水师的表现也有着难以言说的愤懑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