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准脸色微微泛红,带着一丝羞涩地笑笑,说道:“我哪有这等本事能想出这一招啊,这是左宗棠在新疆屯垦守边时用过的法子,我不过是照葫芦画瓢,抄袭作业罢了。我觉得这个办法很好,既能解决我们资金不足的问题,又能让官兵们得到锻炼。”
于晦若有所思地说:“雪岑,你看到的是李准在节约用钱,可我看到的却是另一种新型的练兵方式。你看这些官兵们,他们在干活的时候,一个个都充满了干劲,没有丝毫的怨言。这种方式极大地培养了官兵们敢于吃苦耐劳、不怕牺牲的良好意志品质。而且官兵们平等地一同干活,没有了上下级的隔阂,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这样能够打造出一个吃苦耐劳、团结向上、极具凝聚力的军队。这样的军队要是上了战场,那就是一支虎狼之师,打不赢胜仗才怪呢!”
一旁的王雪岑却仍有些纳闷,他皱着眉头,那眉头就像两条打结的绳子,说道:“任庵,我仔细测算过了。你买地皮的价格虽然很便宜,但怎么也得 5万 元吧,材料费用估计要 30 万元,人工费至少得50万元,再加上其他杂费差不多也得15万元,这加起来都100多万了。这里面还没算上吃卡拿要那些额外的开销呢。”
李准神秘兮兮地伸出两根手指,却并不说话,那模样就像一个掌握着神秘密码的智者。
于晦若夸张地叫道:“不是100万元,是200万元吧!”
李准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我哪有本事弄来100万啊,我告诉你们,既不是100万,也不是20万。是11万元,”
李准接着解释道:“确实,那块地买得不贵。但材料这一块儿,是我亲自去监督采购的,我就像一个精明的商人,和那些供应商讨价还价。我跑了好多地方,对比了各种价格,最后才搞定。至于人工方面更不得可怜。”
王雪岑和于晦若二人听完,不禁对李准连连夸奖。王雪岑说道:“任庵啊,要不是我今天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这一切。说句不怕丢人的话,当年在广东钱局、湖北纺织局,在经济运作这方面,以前我一直觉得没人比我王某人更能干了。说实话,以前我以为你任庵在赈捐的时候能募集那么多钱,肯定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可今天看来,是我错了。在弄钱这方面,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于晦若问:“学堂建设好了,可科目设置、教练聘请也很关键,一个学校的灵魂在校长,希望却在老师。”
那么,李准有权利直接任命校长、聘用老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