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屠邪魅一笑：“你一个搞学术造假加型交易的，也敢来薅我脖领子？我不把你屎打出来，算你小子拉得干净。”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全都呆若木鸡地望着吕屠。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吕屠打人就打了吧，居然当着副长老这样的高级领导，说出这样的粗鄙之语。
而且当他们再次看向副长老时，副长老竟没有丝毫的生气，眼中对吕屠的欣赏反而更深了几层。
在场众人里，只有龙渊和何通星知道，副长老年轻时当过下乡知青，当年可能就没少听这样的话。
“你...哇！”高扬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吐出了一口夹带着两颗座牙的血水。
龙渊见状提醒得也差不多了，这时候站了出来：“高扬、张美玉，你俩涉嫌学术造假，以及传播隐晦视频，跟我的人回去协助调查。”
听到这话的高扬，深知自己的前途算是完蛋了，可好在龙渊宣布的罪名并不是很重，只要去监狱里蹲个三五年就能出来，他已经做好留得青山在的打算了。
“啊？我是冤枉的啊，高扬你说句话啊高扬！”张美玉一下子就不乐意了，眼泪鼻涕夺眶而出，一把扑在高扬的身上，不断地扯着他的衣领，一副泼妇的架势。
吵得高扬实在是烦不胜烦，正在气头上的他抬手又给了张美玉一巴掌：“嚷嚷你妈个蛋，都怪你个蠢货！也不知道你那破二叔有什么好提的，这下好了吧？大家都完蛋了！”
张美玉又转头看向吕屠和副长老，她知道自己没资格去跟副长老说话，只能来到吕屠面前，抹了把眼泪，可她长得本来就丑，这一抹之下把眼线都给抹花了，看起来跟个猪头三似的。
“对不起吕屠，我不该怀疑你的真材实料，你不要针对我了好不好？”
吕屠无奈地看向何通星：“何老，这就是你手底下的博士？跟他妈弱智一样，这是我针不针对她的事情吗？这是原则性的问题，这种人究竟是怎么混到你手下来的？”
他这番话看似在骂张美玉，实则就是在骂何通星老眼昏花用人唯亲，连带着何通星野违反了纪律和规定。
哪怕何通星以前的确对龙国有过重大贡献，可国家资源是所有龙国居民的，不是他何通星的。
何通星听到这话，气得那双枯槁的手都在颤抖，以前的吕屠虽然也对他不敬，但至少没影响到他的名声。
眼下吕屠这番话，直接就相当于把何通星架在火炉子上烤，势必要让他晚节不保！
“吕屠，你胡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做的那些蝇营狗苟，我何通星虽然不善言辞交际，可我也问心无愧，我愿意接受组织上的调查！”
一直沉默的副长老，适时开口劝说：“吕屠，要尊重老同志，何老是我国科研技术的先驱，而且已经退休被中科院返聘回来的，何老的人品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见副长老愿意给何通星保留名声，吕屠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这次事件过后，何通星的爱徒们算是都完了。
这时候外边进来十几个国安调查员，将高扬、张美玉等一行人全部带走，包括研究室里相关的所有人。
只留下了一个何通星在场，他听着爱徒们一声声殷切的呼喊，却又无能为力，气得急火攻心竟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以吕屠的反应速度，扶住他当然是手拿把掐，但吕屠不乐意，还是龙渊眼疾手快将何通星扶住。
关切道：“何老，你已经84了，要不去干休所休养吧，不要再操劳了！”
吕屠轻咳一声提醒：“龙叔，他快要挂了。”
龙渊这才发现何通星的瞳孔有些微微涣散的趋势，连忙冲外边喊道：“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