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将装有祖辈骨灰的金属箱郑重交给他们:“这里边是我祖辈的骨灰。”
听到这话,能够在这里执勤的士兵,哪能没听说过吕屠的身世?连忙恭敬地冲金属箱敬了个礼。
士兵又用探测器扫了一遍,最后发现吕屠戴了只银手镯,不解地看着那手镯,思忖道:“同志,你这么大了还戴银手镯啊?”
吕屠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今年才19,老人说戴个银手镯身体好。”
士兵们冲吕屠敬了个礼,将其放行。
吕屠在士兵的带领下,迈步上了三楼一个房间,敲响了房门:“领导,吕屠同志到了。”
“进来吧。”里边传来一个疲惫的老年男声,正是副长老。
吕屠推门进入房间,无论是陈设还是天花板上的黄星,都显得格外庄严肃穆,让进入其中的人都感觉气场增强了。
此时正好看见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从椅子上坐起,在书桌上摸索着老花镜,桌上还残留着几粒馒头碎。
他穿着一件洗得略微发白的中山装,脚上的老款皮鞋,底部磨损也有些严重了。
如果不是提前知晓对方是一国的副长老,吕屠甚至会认为他是哪个乡村老教师。
吕屠在见到副长老之前,也曾经对他有过许多不满,不满他偏袒世家大族,不满他指责自己鲁莽,也曾短暂动摇过自己的信仰。
但看着副长老如此俭朴,吕屠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过于片面了。
副长老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自嘲一笑:“人老了精力不够了,稍微工作一会就能睡着。”
随后主动朝吕屠走来伸出手道:“吕屠同志,你好。”
这声同志的意义,可不是外边那些士兵喊同志可以比的。
考过公的同学就知道,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想要从万千天才中杀出来,需要多少的努力和运气。
而上岸后还只是刚刚开始,想要从基层一步步走到燕京,走到这个房间,被副长老喊上一声同志。
有的人花费几十年,有的人一辈子做梦都不敢想。
吕屠看着这年近七旬的老者,就连吃饭睡觉都是碎片化,不由得喉头有些哽咽,宛如看到了一位课本上的故人。
他收起先前轻慢的态度,紧走两步伸出双手握去:“副长老好。”
副长老仔细打量着吕屠,满意地拍了拍他的手:“很好的小伙子,你人生路这么顺,眼神里居然没有半点功利和欲望,非常难得。”
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副长老自然有他的一套识人术。
“您过奖了,小子愧不敢当。”
副长老一指旁边的古朴沙发:“坐,小李去隔壁把小龙叫过来。”